*聖誕節快樂,依然在執勤的404聊笨笨的天!!
「咖啡?茶?還是我?」
在志摩埋首於只剩下最後一點的文書作業之中時,伊吹的聲音幽幽從旁邊傳來。
「蛤?」
「這句話到底是要問什麼啊?不是在問要喝什麼飲料嗎,為什麼最後有一個不是飲料的選項?還是說我也是飲料,擬人化——?」
「……」
「怎麼了啦志摩,應該也覺得很奇怪才對吧,完全沒有邏輯啊?」
「我比較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句話。」
「就突然想到嘛,忘記在哪裡看到的。所以,咦、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嗎?」伊吹震驚地說,雙腳往地上一蹬整個人連同椅子滑到志摩旁邊,一看見他的螢幕陷入更大的震撼,「什麼、志摩已經寫完了嗎?」
「我才想問你什麼時候才要寫完,不想下班了嗎?」
「我想!」
「那你慢慢想,我先去把報告交了。」按下最後一個確認鍵,志摩推開椅子站起來。
「小志摩!冷酷、等我啦……!」
無視伊吹的哀號,志摩心情很好地在轉過身朝影印機走去的時候揚起了嘴角。
「好可惜喔……今年沒有去現場支援,明明有那麼多地方有活動!巡邏路線也都沒有路過附近。」在天色漸漸暗下去的時候,伊吹一邊哼著歌一邊打亮車燈。
志摩思考他哼的是什麼,很耳熟、絕對是聖誕歌,想了一下沒想到,「我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可惜。」
「真的假的,這種事情可以坦率地跟小藍說沒關係耶,沒有什麼好羞恥的。」
「不用了……不要吵,我是說認真的,而且開去那些地方絕對會大塞車吧。」志摩在狹窄的車內做了個伸展,差點打到車頂,「真的不想。確實喜歡熱鬧是不用羞恥沒錯,我就從來沒看你羞恥過,但我真的不喜歡。」
「哎唷好害羞,小志摩好嚴格喔。」
「為什麼會得到這種結論?」
「我也可以喜歡安靜的地方啊,有志摩在的地方就是我喜歡的地方呦。」
「就是這個,你為什麼都可以若無其事地講出這種話啊。昨天也是。」
「昨天?我昨天有說什麼?昨天明明是小志摩無情地丟下還在奮戰的小藍一個人先回家,明明是搭檔。」
「那你倒是在我回家之前就開始奮戰啊。」
「不管啦,反正是志摩愛不夠吧!」
「你的愛倒是可以含蓄一點,唉……不知道就算了,但是昨天那個、咖啡和茶,你可不要隨便對別人說啊。」
「嗯?為什麼、啊,話說小志摩還沒有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,果然不是單純在選飲料?」
「如果是要挑飲料的話選項只會有飲料吧。加個我一般都是在調情,你的直覺明明這麼敏銳為什麼感覺不出來啊。」
「怎麼說呢……這種拐彎抹腳的,好難懂喔。難道大家都不用明講能聽懂嗎?話說這樣講的話這根本不是選擇題吧,為什麼要裝作選擇題。如果選了飲料的話會被當作不解風情的人嗎?情侶的話是不是會被罵啊,還好小志摩沒有問我不然一定會惹……咦?但我應該還是會選志摩吧,所以safe?」
「我是絕對不會問那種問題的。」
「那志摩呢?志摩也會選小藍吧!」
「我會選咖啡。」
「志摩!」
「問出那種問題的時候,在我這邊就算out了。」
「咦——怎麼這樣……明明我都選志摩了。」伊吹沮喪地說,又像想到什麼好主意似地振作了起來,「但是小志摩、說好不可以再喝那麼多咖啡了吧,我們都已經幾歲了要開始注意養生。要養生的話果然還是選小藍比較好喔,可以每天陪你去晨跑,可以一起鍛鍊還可以煮健康的食物給你吃!比起來還是要讓咖啡出局才對吧。」
「不要把咖啡當成對手啊,請多一點身為人類的自覺。」整天把自己當狗就算了,但這不是進化到無生命的東西了嗎,再怎麼說也太過了吧。
伊吹下車買東西的時候,志摩打開車門換到駕駛座,就這短短幾秒的功夫,裸露在外的皮膚馬上被寒氣侵蝕,後悔不該便宜行事想著只是一下子就沒有穿戴好保暖裝備,稍微早些的時候還好,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晚溫度也直線下降。他一邊想著一邊忙不迭地把手伸到暖氣出風口前烤。
才只回暖一些就聽見窗戶那傳來敲擊玻璃的聲響,他不情願地搖下車窗,看著連圍巾都沒有圍,但看上去並不覺得有多冷的伊吹,一瞬間覺得氣到不行。
「小志摩,要咖啡?還是茶?」伊吹渾然未覺,朝志摩舉起兩個外帶熱飲杯。
「咖啡吧。」
「可惜——」伊吹把湊到他面前,把飲料遞了過去,「只有熱巧克力。」
「謝了。」志摩接過來,暖了暖凍僵的指尖,然後把另一杯那份放進排檔桿後的飲料架裡。
雖然早有心理準備,但伊吹打開門的時候吹進來的冷風還是讓志摩不禁暗自祈禱,接下來一定要是一個和平的夜晚,再怎麼樣都絕對不想要下車了。
「哈啊……活過來了。」伊吹拿起自己的飲料,喝進冒著熱氣的液體後感嘆道。
「你也會覺得冷喔。」
「志摩在說什麼?」
「沒事。」志摩終於捨得把十指從杯壁移開,打開杯蓋也喝了一口,「話說你的第三個選項呢?」
「第三個選項?」歪了歪頭,伊吹想了一下才品出他的言外之意,「現在執勤中哦?」
「……算了。」
「嘿嘿。」伊吹露出看上去有些傻氣的笑,「聖誕快樂,小志摩。」
2024.12.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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